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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奚以颜都会满足她一个生日愿望。
第一年,奚绣问她:“姐姐以后回来能不能和我睡在一起?”
奚以颜看着这个被养得斯文干净的女孩,想起初见时她一身的污秽狼藉,玩味地勾了勾唇:“怎么?迫不及待地要爬床?”
奚绣看着她,眼神无辜又执拗:“难道不应该吗?”她活下来的全部意义都和对方有关。
“确实应该。”奚以颜纵容了她显而易见的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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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生日以后,奚绣经常在半夜被她的突然回归惊醒,奚以颜将她抱进怀里,神色疲倦,呼出的气息都是虚弱的,女生一扭头就能嗅到掩在女人香气之下的硝烟味和血味。
大概是那年起奚以颜确定自己只有在奚绣身边才能睡个好觉,有时候实在是累得无法承受,她会找借口匆匆回国抱着奚绣睡上一夜安稳觉,这一夜,没有突然响起的枪声,没有迎面砍来的长刀。那时奚绣远远不知道,自己对奚以颜而言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重要。
第二年,奚绣得到奚以颜在国外每周叁次的私人通话机会。
最初话题乏善可陈,只是几句早晚安的问候,每逢节假日礼貌性的祝福,赶上奚以颜心情不错和她多聊几句,奚绣都能开心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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