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睡着后进屋为她掖被子。
思念来得如此绵长,醒来后她甚至还恍惚了一下。跟着转头去看闹钟,目光在床头柜上安静沉睡的德语自学教材上停顿了两秒——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本书本来应该在枕边。
她想起来了,那个昨晚蹲在床前摸她脑袋的人,应该是乔南的大哥乔瑞没错,她记得自己叫了一声,对方也没反驳。
昨晚自己是十一点左右入睡的,对方进房间那会儿则至少凌晨。结合乔南的后妈罗美生给出的信息,乔瑞和乔父应该是一路风尘仆仆从国外转b市再回的a市,任何人在经历过这么长的奔波之后都势必会疲惫不堪,乔瑞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去休息,而是选择了偷偷进房间看弟弟。
还又是摸头又是哄睡的。
沐想想不禁仰天长叹,越发想不通乔南为什么要拿跟家人的关系来跟她恶作剧。想起昨天两人匆匆结束的沟通,她摸到手机给对方发了条短信,告诉乔南他哥和他爹回家的事情。
信息石沉大海,六点半,乔南忙着跑步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看手机?
沐想想等了一会儿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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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某个房间,乔父乔远山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开窗对外吐纳。
他闭着眼睛,深呼吸的同时也在想家里的事情。
从妻子打电话说了小儿子的转变开始,这几天他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破天荒将海外没有完全结束的工作直接丢开回国。路上的这几十个小时,他几乎掩饰不住面上的喜色,就连来接机的助理都一眼看了出来,还以为是海外的项目有了很大进展,一路拿这个话题奉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