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育陵时通常都不愠不火,可一旦真的发怒,那会叫人胆寒的气场可以直追韩封。
“是谁说,从今以后要为家庭扛起一片天?”芦绍宗接着问,语气更加冷厉。
韩育陵咬唇,瞟向夏穆发出求救讯号,夏穆猛打眼色要他道歉。
“我……”韩育陵战战兢兢地想说自己错了。
“对,是你。”芦绍宗打断韩育陵的话,语气和脸色依旧冷如冰霜,“但是现在我的话你已经不想听,那你的话我也不用听,滚,滚出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下来,也不用你来扛!”
“绍宗。”夏穆轻轻握住芦绍宗手腕,他现在比较担心的不是韩育陵了。
“是不是背疼了?来吧,回房去,我给你按摩。”夏穆轻轻拉动芦绍宗,芦绍宗很顺从,一眼都不再看韩育陵,跟着夏穆进房,夏穆回头看韩育陵,用嘴型表示‘先出去’。
韩育陵眼睁睁看着房门关上,还发出反锁的声音,才开始懊悔自己今天对待干爹的每一言行举止,芦绍宗很看重和宁渊的交情,这是毋庸置疑、也十分合乎情理的事,但韩育陵已习惯芦绍宗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一时冲动就忽略了轻重。
此时此刻只能指望夏穆扭转局势,所以还是先听夏穆的话,出去回避一下吧。
韩育陵这么决定后,就再把墨镜和口罩戴上,他也不想走远,只步行到酒店隔壁的咖啡厅,点了黑咖啡和瑞士卷,坐在隐蔽角落沉思,想了一段道歉的话,打算先用简讯的方式发给芦绍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