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不喜欢你喊我褚悦。”花眠巴巴的看着姜白,“你可以喊我阿眠,可以喊我花花,最好叫我眠眠啦,我超喜欢这个的。”
“哦,褚悦。”
花眠:“……”
姜白望着花眠,目光淡淡的,“别送我了。”
褚悦,别送我了。
花眠站在原地,夜风很冷,吹的腿是冷的,浑身都冷了。
姜白没有再管她,径直的往前走。
花眠没有动,望着姜白的背影,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不曾回头。
花眠慢慢的蹲下来,刚刚过膝盖的裙摆遮住冰凉的小腿,她抱着自己身体,觉得冷的难受。
——奇怪,为什么会冷呢。
哪怕她还是棵树的时候,看着阿白离开她去了城市的时候,一刀一刀被人砍掉的时候,堕入魔道的时候。
她都没有感觉到冷。
但在姜白喊她“褚悦”的时候,明明她曾一个人度过千万个冰凉孤独的月夜都觉的冷,却觉的今夜的风,凉的彻骨。
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吧。
花眠伸出手,苍白细瘦的手腕,青色的血管蔓延分布,她定定的看着,放佛可以透过皮肉,看到里面的骨骼。
姜白往前走着,一段不长的路,她却莫名觉得自己走了很久。
漫长到有点,走不下去。
那个人……那个人满口跑火车,说的话十句里面没三句是真的,喜欢骗人,尤其喜欢骗她,骗她说不怎么涂口红,结果今天涂了一天的口红上课,骗她说在上晚自习,结果一抬头人在夜总会……其实这没什么。
最让姜白难以忍受的,是那个人,连名字都是骗她的。
还骗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