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那支朱红色的口红还在她的手包里,但是昨晚喝多了,她也想不起是哪来的,也不紧要,反正也被关霄蹭得乱七八糟。
神志被一次次冲垮,她被关霄扣在怀里发颤,两腿站不住,一条腿被他捞起膝弯,足尖挂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另一条腿软软站在军靴上,他还嫌不够,捏着她的腰让她踮起脚尖。他抹开一片水雾让林积看她自己眼里蒙蒙的薄泪,好整以暇地问她:“这不是很喜欢吗?你为什么哭?”
林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被关霄拖到了桌边,依旧是只有一只脚踩着高跟鞋,生怕扭到,勉强踮起另一脚的脚尖,腰背却被他轻轻摩挲着,一根手指隔着黑色皮革手套沿着她背后腰间新旧交叠的疤痕逡巡,又是很轻佻地一笑。他在人前仿佛还是以前那个快活无忧的锋山府三少,但只在她面前说话难听。
屋里烧得暖烘烘,但毕竟是寒冬,挂着水珠的雪白肌肤战栗着,等他的手套按住了淡白的蕾丝吊袜带,凉凉的黑色羊皮手套在吊袜带内侧绷着的细嫩腿.根上摩挲一晌,话音拂在她耳边,“阿七,你在外头都做什么了?锋山府不至于养不起你吧,你怎么穿成这样?”
“阿七”这个名字在他口中念出,每个音节都近乎惊痛,酒意上涌,她顺着力道转了转腰,半天才回答道:“男人不是都喜欢吗……”
她无意识地试图迎合他的节奏,反而让关霄动了气,她被猛地一撞,终于没提防住,“呜”地闷闷出了一声,随即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半晌,终于听到关霄笑道:“没有,你弄错了。不管男人喜欢什么东西,只要在你身上,我就不喜欢。”
这一句话她想了半天,才终于回头看着他,说:“早就知道。”
关霄吹着口哨,听来听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曲调,一边把军装外套脱了,又解开两粒衬衫扣子,转头见她安然窝在被子里,浓长的睫毛合在眼下,那两扇阴影像沉睡的蝶翼一样沉重,显得脸颊越发苍白,额头上那块红印格外明显。
他看了一会,把手探进去,握住她的手腕拽了出来,只见一圈圈红红的牙印都在随着手腕微微发抖。她挣了挣,只想甩开他睡觉,却还是犯懒。千头万绪拉着人浮在云中,只有手腕上紧紧的禁锢把她按在地面,她任关霄握着,疲惫地阖上眼睛。
过了一会,林积听到潺潺的隐约水声,大概是关霄去冲凉。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她觉得下颌被一根手指敲了敲,大概是止痛药。林积闭着眼接过来放进嘴里,唇边又一凉,是装水的玻璃杯口。
药片苦得像炸开的弹壳,她皱了皱眉,终究累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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