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些话就讲不出来。这件事就算关霄能揭过去,她也不会轻易松手。
关霄毫不意外她会问这个,回答她:“酒保,死了。”
那个蓝眼睛的摩洛哥酒保第二天就被人发现纵欲过度死在家中,床单上垫着半盒浓黑的劣质烟膏,卑微的死状和高贵的蓝眼珠没有一点相符之处。那是间名副其实的陋室,屋顶还在滴污水,为了遮盖脱落的墙皮,墙上贴满了gigolo舞男、男明星和女明星的画报,风华妖冶的笑容全都浸了水。陈雁杯因为人红,画报还被销售商上了色,所以殷红的嘴唇还在娇俏地笑着,脸却被污水泡得裂开,场景不可谓不诡异。
人死如飞灰,再要去查背后是谁指使,也无迹可求。
林积想起陈雁杯还跟那个酒保跳过舞,还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枝节,不免心中烦躁,丢开书去冲凉。结果回来一看,关霄还没走,盘腿坐在沙发里看她的侦探小说,头也不抬地问她:“你今天怎么回事?”
他没看林积,但林积的声音像是有些疑惑,“今天?我不是挺给你面子的么?”
关霄丢开侦探小说走到了门口,又转回来问:“一会头痛一会开剧场,你拿什么糖?”
她正擦着头发,水汽熏得脸颊晕红,眼底的柔光似笑非笑,侧脸说:“我还真没有。三少今天客气,不想请的人也来了,不让来的人也请了,想必心情好,我就坡下驴罢了。”
关霄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还真不是,你回头就知道了。”他说完这句话,“砰”地摔门走了。
林积第二天又没去公司,因为陈雁杯送来戏票,是她资助的话剧团的新戏。导演是陈雁杯以前的男朋友,所以陈雁杯生怕尴尬,叫她一起去捧场。
她一向不喜欢把“改天”之约拖成人情,于是打电话给颜浓浓,“小朋友,看话剧吗?”
颜浓浓欢天喜地地隔着电话线亲了她一口,电话那一端,颜泗郁说:“哎,你一个小姑娘家,跟男朋友在电话上全不害臊,我听着耳朵都疼。”颜浓浓喊了回去:“颜厅长,你不要乱说话,阿七姐姐又不是我男朋友。”
颜泗郁笑道:“咦,你有男朋友?巴黎男朋友?爸爸不会法语,要是不能给女婿讲论衡和汉书,他可要不高兴的。”他抢过电话,“阿七,你可把她看紧了,她要是不找中国男朋友,务必通知家父揍她。”
林积笑道:“好说。”颜浓浓在那边气得跺脚,继续喊:“我有中国男朋友!不要你管!你再说我就揍你儿子!”
颜浓浓向来就十分热闹,林积想起就发笑。下了车走进剧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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