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竟然也没有一点男女大防的想法,只是被半夜突袭吓了一跳,一脚将他踹下床,自己坐起来扬着下巴问他:“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房间待着?”
关霄顶着头顶的一个大包,气哼哼地重新蹭进她的被子,把她也拉进去,“你为什么不烧火?”
因为林积往年都是跟着戏班子辗转来去,每日定时三餐都极成问题,更是想不到烧火这一码事。但她生性洒落,虽然关霄生气,她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再次把关霄踹下床,转个身就继续睡了。直到日上三竿,怀里一暖,她又吓了一跳,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只毛茸茸的灰兔子,正翘着小尾巴往她怀里拱。关霄一身是土,却十分威风,背着手站在床前,冲她抬了抬下巴,“谈和吗?”
林积窝在被子里,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一笑,冲他勾了勾手。关霄立刻傻掉了,真的向前跨了一步,“有条件?你说!”
结果林积劈手就冲他的脖子拍了一巴掌,拉着他的下巴把他扯到眼前,鼻尖抵鼻尖地警告他:“你吵我睡觉。昨晚再一,现在再二,如果还有再三,我就把你锁进地窖里,哭破喉咙都没有人跟你玩,记住了?”
关霄天生热闹,平生最怕怕没人理,真的吓得点头,“记住了。”
林积很满意地把他放开,把兔子搂进怀里,挥挥手,“出去,关门。”
叔伯们从那时开始慢慢地知道三少原来怕大小姐,加上关倦弓看重,林积那时是真正众星捧月。但冻疮这种东西愈合得极慢,长在林积身上就是慢上加慢,关霄那时候喜欢戳她手上的冻疮玩,不过只敢趁她睡觉的时候戳,一直戳到开春才完。
衣香鬓影推杯换盏的夜晚徐徐到浓时,那老太太大概也觉得在大臻门前卖冻疮膏不大明智,收收摊子便要走,关霄如梦初醒,跳下台阶去买了两盒,又回到门前站着。
人来人往,他头顶鲜亮如葱,不乏认识的人体贴地拍拍他,“三少辛苦,颜小姐好兴致。”他就点点头,心里暗暗盘算如果他是林积,可能就在对面找个房间看马戏,只是不知道林积看多久的马戏才能消气。
李焕宁都快要等得睡着了,但大臻的规矩严,他断然不肯真的睡着,只好从窗口里爬出来招呼关霄,“三少,您还回府吗?回哪边?”
关霄在一地流离明光中瞪了他半天,最后头顶冒火地把他拽出来,自己钻进车里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q:明天还日狗比三少吗
a:日,亲自日
☆、破晓歌
迁乡、镇州、苏南全都下了雨,别处的冬天应该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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