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最后解开黑布时也稍微粗鲁,她的头发被扯得一痛,那个子小小的军官什么都没说,拉过她的手腕脚腕绑紧,转身走了。
屋内遍布着某种酸腐的臭味,林积的双眼适应了一会光线,才勉强看清,原来是一间无窗的暗室,却亮着炽白的灯,照得室内如同盛夏白昼,水泥墙壁上钩挂着不少陈旧的器具,各自斑斑沾血。她苦笑了一下,“生意我也认了,高处长这又是图什么?报私仇么?”
高仑在擦枪,那把枪几乎不曾用过,被擦得锃亮。他也笑道:“哪有什么私仇,大小姐想多了。三少玩世不恭,常说‘办差而已’,卑职也是这样,大小姐让该见光的人见了光,自然领了行政处罚便可以回去,卑职也不必违心动家伙,就算功德圆满了。”
手腕上的皮带扣里不知道浸着谁的汗,咸津津的刺得手腕皮肤发痛。她转了转手腕,“我做我的生意,有人买,我便肯卖,高处长要让谁见光,我如何知道?”
高仑笑着把水杯凑到她唇边,见她不喝,又拿了回去,把一张汇票抵到她跟前,“生意?林老板会做这样赔本的生意?”
他神色间满是试探,林积跟他对视一阵,直看到高仑胸有成竹,笃定地认为那匿名的汇票就是她发出去的,才无奈慢条斯理道:“我叫府公一声爸爸,蒋仲璘既然是爸爸的学生,他们家有事,锋山府不该帮衬一二么?”
高仑冷哼一声,“我也是看着大小姐跟锋山府闹掰了的,别的不敢说,心里钦佩得紧,见大小姐走了歪路,难免想提点一二,怎么却左耳进右耳出?”
林积竟然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高处长如今又是要提点什么?我们生意人不比政客心细,一时想不到,请高处长再提点一次。”
高仑两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极近地端详了她一阵,似乎觉得有些可惜,用了些力,把椅子转了个方向,让她看着蜷在墙角里的一具青年的尸体。
“再心细,也抵不过人命堪易摧折。大小姐,你看,人命简单得很,随手一弄,谁知道哪里错了,一口气上不来,说死就死了。我们要的人,大小姐尽快拿出来便是。何况大小姐打小体弱,我们都看在眼里,也不好立即动手,”他把绑着她手腕的皮带扎紧,“卑职卖个人情,给您一天。一天之后,那帮猢狲要用什么家具,卑职便不劝了。”
白炽灯恒久地亮着,墙角里那具尸体大睁着眼,双眼青紫肿胀,面色干枯蜡黄,却渐渐消去惊骇,林积看得久了,心中陡然升起奇异之感。那年隋南屏的尸体每每在她梦里咧开唇角微笑,犹太人的埃及女友是个医生,西医惯有一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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