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听“喀拉”一声,林积的手腕被对方劈手一拧,几乎错位,伞柄脱手落地,溅起一片水花。
雨丝隔在眼前,如半透明的灰白屏障,屏障后的人握着她的手腕,足足半晌没动,深黑眉眼里殊无情绪,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认出她,直到林积向前一步,抬了抬帽檐,紧紧看住他,嘴唇微微一动,却没有出声。
过了几个瞬间,他突然张开手臂将林积拨进怀中,紧紧箍着肩膀,想要把她的形状印在胸口似的,头都埋进了她的颈窝,起伏的呼吸就印在她耳际,渐渐粗重,最后也只说了一句:“阿七。”
有滚烫的液体顺着林积的脖颈向下滑进领口,他不松手,直到林积抽了抽手腕,没能抽出来,只能颤声说:“疼。”
脚步声杂沓而来,关霄如梦方醒,猛地松开了手,目光黏在她脸上又看了一秒,转而拉过她的手臂,抬起一脚踹开了窝棚门。里面的年轻男孩在炉前切黑烟膏,一看关霄的制服便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出声,关霄拿枪指指他,“起来。”
他顺从地站起来。关霄又看了林积一眼,见她满身是雨,握着手腕,疼得脸色发白,水珠从睫毛上掉下领口,不知道是汗还是雨。他也顾不得什么,扯着她坐到炉前,一股脑掀起床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又摘下她的帽子,转身踹门出去。
窝棚里的炉子烧得并不暖,林积自己捏了捏手腕,轻轻揉按,终究疼得厉害,很快就放弃了,只把手放在炉前烘了一小会。身后的门轻响一下,关霄站在她身后,像是不敢呼吸似的,半晌才绕过来,捧起她的手,又眼睛通红地看了她一眼,“脱臼。”
他的外表仍旧漂亮,如非相知入骨髓,决然看不出那副眉宇之间有什么东西被重锤一一敲碎,裂痕遍布,再也粘不起来。林积轻轻“嗯”了一声,关霄便咬咬牙,手上稍微动作,骨节被他轻轻归了位。
尽管他勉力克制力气,林积却是脸色一白。关霄慌忙拿手心捂住她的手腕,对上她的目光,眼眶竟然倏地红了,“我以为你被我害死了。”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多半已经经历过不少难熬的时刻,关霄却觉得自己几乎失忆,他想不起来那天上午自己是怎么被白致亚推进特别行动处的办公室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谈笑着翻开死亡名单。他强迫自己连“林积”两个字都不认识,漠然翻了过去,直到翻出最后面的曹祯戎照片,才允许自己轻轻握了握拳。
他觉得金陵处处是林积。她不爱吃的鲜奶蛋糕,她穿高跟鞋昂头走过的走廊,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他都会多看两眼,心想也许那个人见过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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