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但也就这么呼吸间的功夫,封灼手指上的伤口就快速愈合了——植物系妖怪的自愈能力很强。
不过那瓦太利,刚才那一下的伤口很深,涌出的血沿着封灼的手指,在指关节汇聚成了饱满的一滴,重重坠落向了地面。
血珠砸在青色地砖上面,顿时四分五裂溅开一朵漂亮的小花。
封灼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一心一意研究着手里的玉石瓦片,拿起来对着阳光看,隔了光,朦朦胧胧的,没有絮状的杂物,清澈得像是一汪凝固的泉水。
好玉。这一块都够抵封灼一个月的工资了——不扣罚款的那份。
罗宝也跟着陶醉,两人把废墟里的每一类砖瓦物件都拿起来看质量,越看越喜欢。
于是他俩谁都没看到,那砸在地砖上的血色小花,像是炸裂在荷叶上的水银瓶,分散的细碎血珠又晃荡成圆乎乎的一颗颗,慢慢汇聚成了一颗。
血珠如滚露,从地砖上往一边滑动,落入地砖之间的缝隙中,转瞬不见了。
地底深处,一个庞大的东西嗅到了血腥味,从不知多久的沉睡中醒了过来。整片通天林里刮起一阵温柔的清风,卷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细长竹叶,打着旋儿地穿林而过,欢快得很。
“嗯?”封灼偏头,刚好让过从耳侧被风卷过的竹叶,回头朝着树林深处看去。
“怎么了?”罗宝的脑袋还是懵的,问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没能从这件玉石屋上给撕下来。
封灼的眉头微蹙,对着树林深处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没什么。”
刚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