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心里早早做了打算,咬牙又多打了几份零工,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将近二十个小时都在外面奔波。
很快就瘦的脱了形。
吴行止此时已在小军官手底下做了个跟班,手头虽然算不上宽裕,一个人却是够用了,但他心里念着江书林,时不时要用粮食和东西接济他,日子过得也紧巴巴。
眼看着江书林越来越消瘦,吴行止心里急,一咬牙,还是给他介绍了个来钱多的活儿。
倒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就是给军官的小儿子做家庭教师,说是做家庭教师,实际上就是半个保姆。
吴行止之前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军官的品行。
“他事情多,又在外面包.养了两房姨太太,并不常回家,应该见不到你。”
吴行止这样对江书林说。
吴行止自从跟了那李姓军官后,时不时的身上带伤,有时候脸上也挂彩,最开始江书林吃惊又不知所措,忍不住一直追问,然而吴行止嘴巴紧,什么都不说,还是他向旁人打听的。
李军官喜怒无常,脾气阴晴不定,之前的跟班和副官大多受不了动不动就挨一顿毒打,干不了多久就走了。
他身边换人换的勤,这才给了吴行止机会,否则,凭他一个码头小苦工,就算再有本事,哪能这么快就混成跟班。
江书林知道缘由那天,吴行止脸上正巧又挂了彩,嘴角边还在流着血,见到他时刻意咧嘴笑,示意自己没事。
结果这一笑,牵动了面部神经,疼的半边脸直抽搐。
江书林咬紧了牙根,让吴行止坐下,拿着凉毛巾替他敷脸,敷着敷着,手也跟着他的脸一起抖起来,抖得险些拿不住毛巾:“别去了······”
他还想说点别的,说我养着你,说就算不去受骂挨打,也能过得好好的,但他嘴巴张了又张,眼泪都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也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没能力养他,他连自己和江夫人两个人都快养不活了。
城里城外已经饿死了很多人,就是他自己,如果没有吴行止经常接济,恐怕也熬不到现在。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真没用,怎么会这么没用。
吴行止最见不得他哭,见状忙用满是茧子的指肚替他擦眼泪,哄他:“不疼,真的,不信你摸,就是看着瘆人,真不疼,你要是害怕,我下次把脸包起来······”
少年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满心都疼,疼得厉害。
他弯下腰,伸出一点粉润的舌尖,舔上了那处已经不流血的伤口。
吴行止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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