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教室里自习,老师不在,我就出去上厕所了。然后……”
郭嘉渊痛苦的抱住头,“然后我就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的教室在二楼,冯霜的教室在四楼。你是怎么碰到她的?”林庚站在旁边,他人高马大,站起身阴影能把郭嘉渊整个人裹住,如此严苛的质问,愈发衬得郭嘉渊弱小可怜。
郭嘉渊顺和林庚的话开始回忆,脑海中忽然出现很多画面。
无数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的画面在郭嘉渊脑海中浮光掠影般飘过,那些带着懵懂的、畏惧的幻境和淋漓的、刺激的感受在郭嘉渊头脑中电闪雷鸣般交错着,喧闹着。
那是数日来深埋骨血的恐惧。
郭嘉渊开口:“我——”
“小渊!我是郭嘉渊的妈妈,你让我进去!”一阵哭腔打断了郭嘉渊的话。
迟到了近两个小时的母亲终于姗姗赶来。林庚看着这个女人冲进来,忆起她是在贫民窟附近看到的凶悍的女人。
再凶悍的女人在得知儿子差点杀人成为杀人犯的时候,都仿佛天塌了般,平日里伪装出来的强壮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她哭得比郭嘉渊还惨。
林庚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摆摆手让加班的同事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又吩咐今晚值班的警察:这对母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她今晚要是不肯回去,就让她在大厅里过夜。
末了,给魂不守舍的郭嘉渊提个醒:你最好花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不要试图欺瞒,警察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多。
说罢,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