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只要自己稍微摆出那么一点好脸色,他就敢大摇大摆地在自己脖子底下垫砖。
谢明江活了三十年,还没见过谁这么蹬鼻子上脸,荒唐得他都想发笑,抽过谭以星手里的卡片往桌上一扔,脸不自觉地就垮下来:“她是我花钱雇的。至于你……”
谢明江懒得说,喝一口冰咖啡,收了报纸,打算潦草地结束这顿早饭。
谭以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但起码也能看得出他是一副不打算再与自己交谈的样子,终于有了点儿眼色,悻悻走到座位上坐下,拿起刀叉吃三明治,动作可能比较粗暴,叮叮咣咣弄出一点声响。
因为这声音,谢明江忍不住看了谭以星几眼。
其实谭以星长得很好,因为跟着母亲有点女相,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大眼睛,高鼻梁,白皮肤,光说样子算是挑不出毛病,身量也是精神又细致。但做起事情来却大相径庭,自带自由散漫气场,干什么都是慢条斯理,一副腰来腿不来的架势。
就比如简简单单地利落地吃个三明治,他偏偏不,像个自行车座不服帖刺起来的弹簧,斜拧在椅子上,整个人扭曲成某个角度,打着晃,拿刀叉百无聊赖地在上面划来划去,间或发出几声惆怅的哼声。
谢明江一看就是一肚子气,忍不住道:“你哼哼什么?一天哼哼来、哼哼去,怎么,就你鼻孔会出气?”
“……”谭以星本来沉浸在自己的那点郁闷里,被谢明江这么一吼,立马抬起脸看他。
那无辜茫然的表情令谢明江愤怒,把咖啡杯子往旁边一推,干脆站起来不吃,走人了。
等关门声啪地响完,谭以星摊了摊手掌,脸冲向百惠:“你说他哪一天不犯病?”
百惠尴尬一笑。
“就哼,哼!”谭以星给香蕉薄饼均匀地淋上巧克力酱,兴致勃勃地继续吃起来。
谢明江白天气势汹汹地走了,晚上回来倒累得再没那个精气神发脾气,相安无事的到了周六早晨,徐长丰专门挂了个电话给他——
“谢老弟,没忘了今天的事儿吧。”
托谭以星的福,印象深刻,谢明江随意应道:“看吧,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去。”
徐长丰嘿嘿直笑,想表现出一点委婉:“你来,谢老弟,有好事告诉你!”
谢明江知道他所谓的好事,就是给自己介绍他妹妹徐泽慧,徐泽慧他是见过的,从各方面来说都不符合自己的审美。
谢明江暗自头疼了片刻,权衡了一番在家对着谭以星和出席party对着徐泽慧哪个更能让他一个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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