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便放任他去,等他喝醉了要掏他手机叫人来接。
成祺捉住他的手,歪头伏在桌面上嘱咐,“叫眠眠,别叫成延晚。”
成延晚便是抚养他长大的舅舅,眠眠是他亲生女儿。
周时涧拍拍他的脸,笑骂道,“你疯了,这么晚叫眠眠出来接你。”
成祺不知听没听到,咂咂嘴不再说话,周时涧便还是找到号码拨给了他舅舅。
成延晚到时,未与周时涧打招呼便上前去拍了拍成祺的脸,把他搀扶起来,周时涧便连忙上去帮忙。
三人踉跄着到车边,成延晚便把人放进副驾驶中,才回身跟周时涧说话。
周时涧站在车旁,“成叔。”
成延晚扶扶眼镜,回道,“嗯,我帮你叫代驾还是一道送你过去?”
周时涧摇头,“成叔你快带他回去吧,我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成延晚看眼车里的成祺,也不反对,说道,“那行,你早点回,家里不是还有小朋友么。”
周时涧一愣,点点头,等成延晚车一开走,他转身,原本整理外套的手一顿,又侧头闻了下自己颈侧,便急急忙忙地跑到路边拦了车走。
坐到车里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心想道,是啊,家里还有一个小朋友,他跟小朋友说去加班了,酒气大了可不好。
在周时涧心里,成延晚是个极好的父亲典范,早年离异,一人带着成竟绵过生活,后来成祺搬过去,周时涧便开始每日能在校门口见到他家的车,雷打不动整三年。
几人在一起玩疯了,要翻墙要下河时,竟绵总是能伸手拽住成祺的衣角,“别玩这个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