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大着嗓门吼一声,“这里不准吸烟!没看见墙上贴着吗?”
老张一回头,老头又扯起来大呼噜,歪着头睡过去了,老张又瞥一眼墙上模糊的看不出字迹的标语,默默把烟又塞回怀里。
秦众坐起身扒着饭,似乎也没注意是老张来了。
“你就把以前都忘了不就成了?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老张环着胸坐在凳子上,想翘个二郎腿都施展不开,想着这地儿真他妈小。
秦众一愣,继续扒着饭,只是速度慢很多,“早就忘了……”早要说前一两年还爱着,盼着那人去看望看望自己,哪怕只是见一面,什么都不说也好。可是等了一年两年也没见到那人的身影。后来就心生怨怼,埋怨为什么连见一面都吝啬,后来就是恨,每天都恨着那个无情地人。到后来,就麻木了,再也不存在任何希望,那个人不会来的。渐渐地,从在监狱里只会哭,被别人狠狠欺负,到后来打起架来完全不要命,又不爱说话,阴鸷的眼神让他变成整个监狱的特例。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去招惹他。
“叔什么没见过?你骗我没用,骗得过自己才是好本事!”老张继而又笑了,“不过也好,你不干以前的营生不是也挺好的?一个大老爷们儿,有手有脚,怎么不能养活自己?非要去挣那断子绝……”老张看着秦众猛地一抖,自觉说错话,讪讪一笑,“对了,你在这多休息几天吧,工头听说你烧晕过去了,给你几天假,而且给你算工伤,带薪休假!跟不跟那些个小白领一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