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品。”
王继恩格格讥笑:“小师弟是韩通杀死的,他和我一样非常讨厌你,你叛逃时他还当着师父狠狠骂你来着,听着真是过瘾。我虽然败在你手,但也够本了,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在开封散播你是契丹奸细,煽动赵匡胤造反的人也是我,我断了你的帝王路,毁了你柴家的社稷,你心比天高,到头来还不是只能做一介平民?”
商荣一把卡住他的脖子,不想再听其他罪行,粗声威逼道:“你把李从益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嘿嘿,有本事自个儿去找。”
王继恩的笑声未能成形便转为惨叫,一股尖刀般的寒气钻进他的身体,周身骨骼经脉像碎成了块,磨成了粉,又在寒气作用下凝结成各种畸形,他穴道受制,动弹不得,毫无招架地承受剧痛,嗓音里飙出血珠。
一刻钟后他招供了。这一刻钟仿佛游遍十八层地狱,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只求商荣快些下杀手。
商荣却准备给他一个弃恶从善的机会。
“这寒气一到夜间就会发作,每次发作至少持续一刻钟,天气越冷发作时间越长,痛苦也越深。你的武功已经全废了,我现在放了你,你若肯痛改前非,随我回峨眉山思过,我便替你驱逐寒气,若冥顽不灵就等着日日受罪吧。”
王继恩恨透了他,怎肯向仇人屈服,恢复行动力后奋力向门外爬去,商荣未加阻止,默默注视他爬虫般扭曲挣扎的身影,收回落空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