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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论资排辈坐的,凭沈鹿溪的资历官位,只能在末尾有个小座。
姬雍往常就是这么坐过来的,往常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反而觉得理当如此,但现在,他头回觉得不满。
要是阿茸是她的太子妃就好了。
如果她是太子妃,现在就能和他坐在一处了。
幸好他的不悦没持续太久,很快有下人端酒布菜上桌,蜀地的吃食不太合他口味,他本来没放在心上,目光却落到一切鲜切的鱼脍上,鱼脍的数量不多,只有他和几个重臣的桌上有,他的分量是最多的。
他自己不大爱吃生事,每回蘸着姜醋和秋游能吃好几碟,侍卫的餐桌上偶尔会出现几块生鱼脍,沈鹿溪一人就能干掉半盘子,以至于他都要cao心她会不会吃坏肚子。
姬雍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底下座席的众大臣就见这位一向以冷硬专横著称的太子,对这一碟鱼rou,柔软了眉眼,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