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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缈微微颔首,轻声道:“知道了,菀青jiejie和琬琰姑娘去忙吧,奴婢会把二位姑娘送回去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称奴婢的呢?陆缈还记得慎娘和她说过的话,“在这里你想要清清白白的活着,就自称奴婢吧,来朱颜辞镜楼的客人多是有分寸的,很少有人会乱来,你说明身份他们便不会再为难。”
有分寸这几个字背后的意思陆缈明白,朱颜辞镜楼的主子是慎娘,慎娘背后是当朝左仆射,官居二品,人们都管他叫赵仆射,陆缈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高官权贵护着,的确没有几个人敢在朱颜辞镜楼乱来。
听闻慎娘和赵仆射的故事是在很久以前,菀青这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和她们讲明白了。
慎娘本名孟淑慎,曾是青州一商户的女儿,和那位赵仆射是青梅竹马,自小订了亲的。后来赵仆射进京赶考,高中状元,娶得恩师掌珠,慎娘则是家破人亡,流落乐坊,自此十数年再也没有牵扯。
转折发生在慎娘入了明徽城,开了朱颜辞镜楼,赵仆射听闻美名同二三好友前来。故事后续也很简单,昔日旧情人相见,赵仆射问心有愧,这么多年一直帮衬着慎娘。
他曾想叫慎娘入府,做他的贵妾,除了正妻之位什么都能给她,慎娘拒绝了。菀青他们劝过她,说那赵仆射也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慎娘摇摇头,只道:“有情义又如何,他顶破天也只能让我做个妾,我这一生已然算是毁了,难道还要我日后的孩儿顶着庶出的名头任人欺凌吗?”
嫡庶有别,云泥之分。
陆缈听起来很熟悉,听过无数遍的狗血故事原来就在她身边。
陆缈乖巧的点头,叫自己努力适应着奴婢这个自称,如今已经习惯了。
到了外面的时候,维桢忽然停下了步子,道:“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
陆缈本想多问一问,舒窈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走了。
很多时候不能总是自己以为,陆缈完全没有想到她的自以为是在不久之后会酿成那么激烈的一场争斗。
维桢看着她们远去,转身回望高耸巍峨的楼宇,暖黄色的灯光撒在外面,里面唱着繁华,上演着风月,醉生梦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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