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一辈子的老宫人袁德,曾是泽珠生母月姬身旁的宫人,自月姬诞下泽珠不久后去世,便一直跟在泽珠身旁。
“是!是!是!奴才立刻就将人送出宫去!”宫人一边磕头,额上汗珠也跟着不停冒出。
“哑了吗?”却不想一直立在那儿不发一语的泽珠,转眼看向跪在一旁身子还微微前后摇摆不定的诃子,对身旁的老宫人袁德道,“既然病已经好了,就将他带到我宫里去。”
“可是殿下……这孩子是……”老宫人袁德面露为难之色,站在泽珠身旁低声道。
“无妨。”话落,泽珠抬起步子再不看四下一眼,往泽王的寝宫而去。
请安回到寝殿的泽珠,挥退了身后宫人只留下老宫人袁德一人伺候。
泽珠坐在那儿,面上没什么表情,随手端起身旁桌案上的茶盅道:“倒是没把人毒死。”
“这都是三殿下您福泽深厚,那小奴才才能逃过一死。”袁德弯腰,拱手道。
“我把他留在身边,也是想让那条狐狸尾巴自行露出,顺便再给这幕后的指使者提一个醒。”泽珠喝上一口茶道,“他果真哑了吗?”
“奴才已细细问过,想来是那杯毒酒的作用。”袁德道。
“可惜了……”泽珠低语了一句。
袁德不知泽珠此话的意思,只得道:“主子还将此人留在身边,将来他要是……”
“当年我将他留在身边,就是想看看又会有什么好戏上演。不想,等了这么许久结果尽只是一杯毒酒,此种计量过于粗陋。对方暗中花了这么久安排在我身边的棋子,怎么会如此轻易让其暴露?”泽珠沉思片刻道,“不如此刻将计就计,若是此人正好为一枚可以为我所用的棋子……”
宫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的泽王也是当年刺杀了自己的亲侄,才得了这个王位。
泽国不同与其他邻国,不受礼教道德所约束,不遵从“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制度,谁有能力谁强就可以做皇帝,这也是泽国日益强大起来的原因之一。
但也因此各国诸侯虽常与泽国往来交好,但依旧暗潮涌动,虎视眈眈,并不是真心真意臣服于泽国强威之下。
“你去把人带过来。”泽珠对袁德吩咐道。
深夜无人的长廊下,月光被黑云遮住,诃子被一块黑布蒙住了双眼踏进一间密室,虽左右都被人架着,但那身形消瘦的仿佛风一吹就倒。
“把头抬起来。”泽珠坐在前方,一只手搭在桌案上,手指轻击着桌缘,“我听袁德说你因为这场病而至失了声,那么你可还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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