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子心中一惊,暗叫不好,怎么就一时疏忽了?
赶忙低下头接过泽珠手里的空杯,却只往里面添了半杯的酒。
泽珠看着诃子慌忙递上的酒杯,冷声道:“满上。”
诃子闻言抬头,虽不能发声,但那双眼里的自责和懊恼却让泽珠都看清了。
泽珠眼内一冷,随即便自己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酒杯蘸满。
再转回头已经换上朝堂假面,对着又一位上前祝贺的外族使臣,将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另一边,二王子泽仁将泽珠今日一反常态之举看在眼里,又看了看那诃子,目中闪过一抹异色。
席宴散过之后,太子殿里又聚着不少人。
“据三哥身旁的宫人说,早上三哥对那个叫诃子的哑奴动了心思,恐怕今夜要招他来侍寝!”五王子泽明眼中露出淫邪的笑意,“原来三哥不是不喜女色圈养娈童,而是有恋残之癖!”
坐在对面的泽仁手里捧着一本书册,翻过一页道:“这明着的东西,不足为信。”
“二哥就是多虑,我和七弟曾不知送了多少美女娈童给三哥,都被三哥拒之门外。那哑奴听说一入宫便跟着三哥,怎么早不见三哥对他动了心思,偏偏等这人哑了才……嗯你说是不是啊七弟?”五皇子□□着,对身旁的七王子泽明挤了挤眼。
“怪不得今日席宴上,三哥这般一反常态!前些日子我还听说那哑奴为救一名宫人,在三哥面前默写出稀世古籍,一向严厉的三哥竟果真绕了那宫人。也难怪,三哥向来酷爱古籍藏本,如今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岂有放过之理?就是平日里再怎么冷静自制,到了真遇上喜欢的可就……”七皇子泽治接话道,面上也跟泽明一般露出淫邪之色。
“五弟说的是,我也是如此想得。”太子泽熙憋了一眼泽仁,“那奴才本喝了七弟的毒酒,听说差点被泽珠送出宫去,却不想泽珠那日正要去父王寝宫问安恰巧又遇上这奴才,一闻这奴才已经哑了,这才突然改了注意将人留了下来。泽珠向来喜静,连院中鸟雀叫声吵了些都要恼!”
“若果真如此,倒也好办了。”泽仁依旧盯着面前书册,丝毫不见有任何欢喜之色,心道,“恋残之癖,亏得想得出来!一个堂堂太子竟也这般简单就相信了!”
诃子自暴室回来,脚下虽有些不稳,但比不得小时候第一次受罚时那般痛不可忍。
毕竟自己这六年来也习惯了,人也长大了,再不是小时那般弱不禁风。
又因为自己是泽珠身边一直跟着的贴身奴才,那暴室里行刑官多少会有所顾忌,手下留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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