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死不瞑目。
血洇湿了整张床,这是因为她的右手整条手臂和右腿不见了。
至于在哪里,并不难推测。
罗非想,可能是在厨房。
歇斯底里的砸门声伴着不合时宜的肉香飘过来,罗非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哐哐哐
哐,哐,哐
砸门的声音不断传来。
以正常人的逻辑,报警是个不错的选择,罗非也是这么想的,但手机上的无服务三个字打碎了他的期望。
他在屋子里面巡视一圈,最终在床边找到一根钢管,上面有一点血迹。罗非拿起床单,把血擦了,又将手上的汗细细抹干净,抓着钢管定了定神。
今天他可能会死。
外面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他杀人,分尸,煮尸,然后被自己撞破。可以想到,在那边的人看来,死的不是自己,那必然就会是他。
他们中只有一个可以活。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死了又怎么样。
罗非移开顶住门的柜子,镇定的拧开了卧室门的第一道锁。这时候只要轻轻转动,就可以打开门,但这个凶手仿佛什么都注意不到。罗非在男人砸门的第一下与第二下之间,把门锁打开,别住。
如果他稍慢一点,男人就会在他的手还在门锁上时砸出下一下,他可以毫无阻碍的冲进来,同时门击中罗非,很快,罗非就会变成另一锅肉汤。
但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男人冲进来,在惯性的作用下,仍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罗非抓住机会,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就是一下!
一声惨叫。
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