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恩损他。
袁之川做了一个用拉链拉住嘴的手势,表示不再发言。
几个人顺着楼梯走到地下一层的太平间,刚一下来,就感觉一阵凉气。与上面时纯粹的夜里天冷不同,地下的冷是一种侵入骨髓的冷意,配上现在的地点个气氛,要是拍下来,再加个bgm就是一步恐怖片的开头。
手电的光是一个不大的光圈,在这个面积颇大的走廊内几乎不值一提。墙皮剥落的破败墙面上,粘着暧昧不明的污渍。
托现在影视剧半真不假的科普,大家都知道,血迹粘在墙上之后,干掉的痕迹是黑色的。
一条长长的黑色痕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
“无聊。”袁之川小声说。
罗非这次没再说他什么,在这条长长的走廊里,四人的步调逐渐统一,当那扇门最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几乎是有点感恩的,罗非松了口气。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出租房里的床虽然不是那么舒服,但在午夜的时候,配一瓶可乐和电影躺在上面,还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无论从哪种角度看,都比在这里作死强。
他刚才一直是走在最前面的,按理说开门应该是他的责任,可罗非没动弹。
“我来吧。”袁之川跃跃欲试。
罗非看他一眼之后,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他。
袁之川现在好像更兴奋了,顾不上门把手上面沾满了灰尘,急切的一推,门开了。
老旧的门在沉寂的夜里发出吱呀的一声响。
空气里沉积多年的灰尘呛的人咳嗽。里面令人安心又失望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