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他为什么早没发现!
“这是怎么回事?大祭司你……呃!”映月猝不及防被大祭司掐住了脖子。女人鲜艳的红唇此刻只显得诡异,她悠悠道:“是你让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怎么?你手下的灵魂里早就被我种入鬼魄,成了我的傀儡,你都不知道吗?”
“呃……你……”映月从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如此力气,他本就灵力亏空,此时徒劳地挣扎着,眼看大厦将倾,自己的心腹手下连带满山红眼的飞禽走兽,一同朝杜若扑去……
“不要——”樊灵枢想赶去已经来不及,杜若双目圆睁,灼灼看向铺天盖地涌向自己的敌人,她的眼眸渐渐漫上黑雾,然而不等她动手,她的周身忽然泛起光点。
大祭司不可置信地跨出一步,下一刻,刺目金光爆裂一般徒然炸起,她猝然睁大眼睛,忙竖起法盾护体。伴着震耳欲聋的响声,地动山摇,山河同悲……是樊灵枢的元灵之力,大祭司在护盾后苦笑,他终于不要命了吗?
整个岚隐山都在这股浑然醇厚的天神之力下颤抖崩塌,镇守着群山的金光雀翎飘然而下,自动寻找到它们的归处。
杜若处于金光中央,入眼满是光华,刺得人眼睛生疼,照亮黑夜的金色光芒里,似有漫天翻飞的洁白羽毛……望着这熟悉的情景,她心头一痛,眼中毫无知觉地流下眼泪,前尘往事、轮回流转,被压抑在心灵深处的记忆终于破土而出,撞得她血肉模糊!
樊灵枢……樊灵枢!杜若泪流满面,嘶哑着吼出他的名字。樊灵枢背靠山岩,攥着最后两根雀翎,一抬头却看见杜若泛着黑雾的眼。
一片废墟腾起的烟雾中,杜若带着一身邪气,满面仇恨地飞掠而来。宝剑锋寒,瞬间贯穿了他的胸口。
“樊灵枢,这一剑,我还给你。”
……
杜若仰慕樊灵枢,从第一次萤火长桥上的初见便开始了。她卑微而又小心翼翼地爱着,悄悄缀在他身后偷看也好,为他求得忘情水锻剑也好,那都是她心甘情愿地付出。
她记得有一次,自己的跟踪被樊灵枢撞破,男人的眼睛神采奕奕,忽然就那么凑近自己,她几乎能数清他的睫毛,那平素高傲倜傥的上仙忽然对着她笑了,杜若觉得自己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脸上发烧,热得快要融化。就像人不能直视太阳,她也不能直视自己倾慕的人。于是那一次她当了逃兵,落荒而逃的逃兵。
那天之后,樊灵枢的笑容总会不时入梦,扰乱一池春水。
杜若每日在躁动的快乐里修行,整颗心似乎都浸泡在甜蜜的水汽里,她依旧偷偷跟着樊灵枢,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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