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颂抬手指着温含卉,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再也别回来!”
“好,如你所愿。”温含卉推开柴扉门,彻底离开了温家。
第6章 错过祭拜(陆安) 茫茫天地间,他不过……
陆宇通刚要发作,忽然就听陆安软声道,“求你了。”
陆宇通通满意于陆安的服软,并且视此为自己管教有方,到底是放过了陆安,他把小木匣把陆安怀里一扔,得意的走了。
陆安沉默的走回小偏房里,拾起被陆宇通仍在地上的枕头,被褥,和他为数不多的几套衣裳,而后坐在床榻上,用一块素巾认真擦拭着小木匣,污垢可以擦去,只是上面新添的几道划痕是永远无法擦去了。
外面已经天黑,陆安有些怅然若失,把小木匣塞回枕头底下,盖好被褥躺了下来,都说人在生病时会格外脆弱,他也不外如是。
那夜,陆安在床榻上辗转,想起了自己的已经去世的父母,心里酸涩难忍,低声呓语道,“爹,娘,我想你们了。”
翌日,公鸡打鸣时,陆安就已经起身了。
今日是他父亲的忌日,陆安在后院净手洗脸后,换上一身孝衣,找到正在中庭用早膳的陆宇通,说自己要出去给父亲祭拜。
陆宇通垂眸瞥了眼消瘦不已的少年,他这一年呆在自己手底下并没有过过好日子,平日里就供他一些剩饭剩菜,衣着就用自己儿子陆学年穿破旧后不要的,至于他不用去上学堂的时候,都跟着自己进城里做帮工去了,至于做帮工所得,都拿来抵他的住宿费,一个冬日后,他手脚和耳后都生了冻疮。
只是过着这般生活,陆宇通也不见陆安弯下脊梁,一身不合身的旧衣底下,他身姿挺立,仪态得当,面容淡淡,就算落魄也干干净净,连指甲盖都修剪的一丝不苟。
陆安一双黑漆的眼睛静静的望着陆宇通,饶是他比陆宇通矮上一头,也不见他有任何的怯意。似乎看穿了陆宇通在虐待他,却并未放在心里计较,就像他那个正直阔达的父亲陆宁那样。
一股妒意和怒火涌上陆宇通的心头,陆宁在世时,做什么都压他一头,他事事顺利,而自己却事事不顺,到二十岁都没有考上秀才,最终只能放弃了功名路,在城里讨生计,而陆宁却步步高升,一路做到了正四品的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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