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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背脊笔直, 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陛下息怒。”
文景帝扬手将桌案上的瓷杯摔在陆安锦缎白裳之上,碧玉的滚茶蓦地将皎洁的白裳浸湿, 染上一层深谙的湿潮。
瓷杯最终跌落在坚硬的地砖上,撞出几道裂痕。
陆安一动未动。
文景帝带有怒气的眼睛睥睨地看向陆安,前襟喘息几下,方才再度开口, “朕再问你一遍, 你能不能尚公主了?朕的meimei是千金之躯, 配你当真是绰绰有余, 你别不知好歹!”
这便是不想给陆安留有选择余地了。
陆安垂眸,小心将瓷杯拾起, 缓缓起身,踱步放回桌案原处,“陛下, 臣以为帝王家最是无情, 您不是因为臣不知身份婉拒您的meimei而生气,臣自知身份卑微, 绝无轻视公主之意。您真正生气的原因是觉得臣不听话了,如果不按照您的旨意与公主成婚, 臣这枚棋子您用起来就会不似以往般信任。那您之前就白栽培臣了。几年前,您只以为我是没有尝过权力的好,看不懂朝堂斗争, 没想到几年后我一如既往的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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