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今天我难得有兴致,你却没及时拍下来,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我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最美的场景只能用心存储,现在我把那些画面都存到心里了,论解析度不知是单反的多少倍。”我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欲火,蹲下身子,开始抚摸姐姐的大腿。
“都记下来了?我才不信。”姐姐任由我侵犯着,只顾着抚摸我的头顶“这样吧,以我刚才的造型为素材,按照每个姿势出现的顺序,写一篇一百字以内的短文,要求立意新颖,观点明确,不得——”
“不要,我是正经的工科生,才不想上岸呢”行测还好,但我从小就讨厌写作文,就算是姐姐亲自命题,我也没兴致。
“哼,分明是你没有记住我的样子,找个借口推脱罢了。也好,下次说大话前,先给自己留点馀地,不然会让女人失望的。”姐姐失望地摇着头,坐回沙发里。
看到姐姐如此认真,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平心静气,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洪亮一点:“女人的一生,起于纯情无瑕之憧憬,成于不欲人知之情殇,盛于世人崇拜之骄傲,终于万物皆悉之智慧。然而青春难驻,老不欲为少年事,故智与力不可兼得。与女人相伴始终的,唯情而已。”
“唯情而已”姐姐咀嚼着我信口胡诹的字句,眼神逐渐空洞起来,彷佛在远眺若干年后的自己。
“所以呢,现在我能进面试么?”趁着姐姐出神的间隙,我凑到她的身旁。
“可是除了感情,还有别的东西呀我,我也曾骄傲得很呢”姐姐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不,姐姐一直都很骄傲。”关于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连春梦中的姐姐都是少年自负的化身。
回国前夜,我几乎把所有的老同学和新基友联系了一遍,划出所有自媒体和出界的人脉,为刊登姐姐的文章做前期工作。
即便不能为姐姐谋到特约作者的待遇,至少也能找到合适的平台。
至于约稿后续的进展,我则丝毫不用担心,因为我对姐姐的文笔有着充分的了解。
在我看来,姐姐对文学的热爱超出了对生活本身。
她从填报志愿到退出体制,多年来一直追求的,只有以手写心而已,抒发出自己真实所想。
无论是观察角度,叙事逻辑,描写功底还是主题升华,姐姐的作品都堪称无懈可击。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官样文章的憎恶无以复加,对卡字数卡关键词苛求格式的做法不屑一顾。
近代士人热捧桐城派而憎恶八股,大概也是出于同样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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