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玄弘编了堆瞎话将他骗回寺里,我匆匆忙忙下了山。
到京城时已是深夜,夜色冷凉,街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影。
顺着主街走了好久又转了几个巷子终于来到了成王府门口。
守门的侍卫精神抖擞站在那里没有半分困意,看来还是要用老方法了。
围着成王府转了圈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爬了过去,可惜落地的时候没站稳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
府中,巡逻的士兵时不时会经过,我隐在一座假山后好不容易寻了个最佳时机混入了后院。
要不是自己对成王府还算熟悉,这样毫无准备闯进来不被抓才怪!
后院梅花已谢,取而代之的是满池的荷花艳艳。
长长一排屋舍,中间一间房里隐有烛光闪烁,谨慎挪到房外在窗纸上戳了个洞仔细望了望,看到的是一个伴烛独坐的月色身影。
他眸色微凉,背影落寞,桌边放着一个酒坛,还有好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坛,看样子有些微醉。
这样同他讲林贵的事怕是他一觉醒来会忘得一干二净,想了想我摸索着找到书房拿了毛笔和纸将林贵的事写了下来从门缝中塞了过去。
果然,元邑并未察觉。
上过沙场杀过敌的元邑就这点儿警惕性?
点着脚离开,走了段距离我又不受控制折返回去。
透过窗纸,烛光晦暗,他就那样静静坐着,可即便只是那般坐着却好似满庭花撒,照亮了我的整片天空。
巡逻侍卫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我不舍收回视线迅速离开。
没想到这一次我的运气却并不怎么好,刚跳下墙头就被人直接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