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多了,草民很知足。”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殿下以后莫要再为了草民犯险。”
突然,他抓住我的胳膊声音有些急切似乎也有些担忧:“若我说我想护着你,一直护着你!你……可愿意?”
对上他诚恳的眸子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模糊,眼角有些湿润,自己落魄到这般居然还会有人愿意帮我?
可正是因为自己太过落魄所以更不应该牵旁人,我理了下思绪声音有些低哑:“殿下,草民不愿连累任何人。”
元邑没有直接答话,他沉默半晌压抑的声音孤零零响起:“可我并不觉得你在连累我,我……”
“可草民不愿!”默默抽回被他抓住的胳膊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殿下,忘了微臣吧,殿下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元郢也站起身来,他的目光黯淡就如那美玉没了色泽,那花朵失了颜色,他低低苦笑一声:“果然还是如此。”
“若是这是你所愿我便依你。”走了几步他在门口顿住步子,“明日二哥也会来鲜卑,若想见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因着元郢最后一句话我整整蔫了一下午,讨伐匈奴时他也会来,他……也会来……
即将开战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鲜卑老百姓人心惶惶度日如年,毕竟没有人喜欢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伤亡,就会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太阳落下去一轮明月高高挂在树梢像颗狗牙又弯又白。
“在想什么?”曾樊从树影下走出来吓了我一跳。
自己本来站在院中吹凉风他这一搅和我登时没了兴致起身就往屋里走,曾樊腆着脸跟进屋:“明日二殿下就到鲜卑了,想见他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替你安排。”
我头抬也不抬回他:“不见!”
“吆,还挺有骨气?!”
我撇撇嘴不说话。
“你和二殿下的那些事儿我都听说了,其实二殿下对你很上心,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故意惹怒匈奴毁了和亲一事?”
料到此事与自己有关可听到一个旁观者这么施施然说出来总归有些不舒服,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他眼皮一挑含了些莫测的笑:“这次二殿下到了鲜卑会直接住下,想怎么办你看着办。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一旦开战刀剑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谁会活着回来,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才好。”
是啊,刀剑无眼。
最近自己好像太过感怀伤秋,因为曾樊那一番话我居然一整夜没有合眼,因此第二日两只眼睛全都成了熊猫眼。
照例去街上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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