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行夜表情一怔,心底的火气霎时烟消云散,他眼帘半垂,望着秦泛舟,心下微疼。
若非当年之事,秦泛舟本该如帝洲的那些天之骄子般,进最好的学院,享受最好的资源,受尽万般宠爱。
而不是像现在,灵根受损,再无修灵之能。
虽说他是大帝后裔,若是觉醒帝脉,便能重塑灵根。
但是帝脉觉醒,本就玄乎至极,据说只有两种觉醒可能,一种是悟道,自然觉醒,一种便是受到强烈的刺激,强行觉醒。
近万年来,姬白秦三族大帝后人中,只有一名成功觉醒了帝脉,那人便是秦曜。
而他的觉醒,是在帝洲危在旦夕,本身也已近乎死亡之际,突然觉醒。
但是,尚且不说其他,秦曜至少本身是个修灵者,秦泛舟却是灵力全无,想要觉醒帝脉,更是难上千万倍。
秦泛舟此生,能够修灵的机会近乎为零。
所以凌行夜想着,让秦泛舟安稳地渡过这生,随心所欲地活着,便是极好。
想去渊古学院九重书阁,他便带他去,想要星雨旗,他便帮他拿,来日······若是有子嗣,看在他面子上,他也会帮忙照顾一二。
他一直如此想,但是今日听秦泛舟如此一说,还是有些心疼。
微叹声后,凌行夜蹲坐到秦泛舟身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语气柔和些,“你想在坐,我就陪你在这坐,满意了吗?”
唐景修撑着下巴,望着这幕,陡然轻笑了声,“凌,你认真的?”
“当然,我何时说过假话。”凌行夜漫不经心地回道。
唐景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