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散出的温和光芒。
路的尽头,一座阁楼依旧,四周修竹古树,在晨风洗礼下,发出簌簌的声响。
凌行夜推开唯一散着光芒的房间,里面立着的身影,挽袖执笔,俯在书桌前画着什么,低着头很是认真。
听到动静,秦泛舟手掌拂过,将画作小心地收起,抬眸轻笑道:“怎么来了,有何事?”
凌行夜见过秦泛舟很多笑容,闲暇休憩时的轻笑,愤怒厌恶时的冷笑,心满意足的微笑······
唯独这种笑,他从未见过,明明依旧笑得很开心,但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像是被狠狠冻住的河流,再也泛不起丝毫涟漪。
那双他曾经认为,似含有潋滟波光,极耀极璨的桃花眼,就如没了生机般,阴阴沉沉,暗淡冷漠。
“秦曜和苏溪婉的事,你知道多少?”
秦泛舟愕然,继而微笑道:“外祖父讲了娘亲很多事,裴叔父也与我畅聊吾父生平,还有······”
“我说的是他们逝世之事!”
凌行夜冷声打断,语气带着点愠怒,他不信秦泛舟听不懂意思,不过是想搪塞过去而已。
秦泛舟轻叹了声,“你知道的我都知晓,七宝告诉我了,曲悬壶我也见过,他给了我一枚曲家令。”
凌行夜眼睛微眯起来,曲家令,这是能号召整个曲家的令牌,曲悬壶是拿曲家为秦泛舟所用么。
理由呢?
“他让我执念莫深,只要记住一句话,不管何时,他就算倾尽曲家之力,也要护我周全。”
凌行夜冷笑了声,“你是想劝我,别盯着曲家不放。”
秦泛舟直视,毫不掩饰道:“是!”
他见过曲悬壶,人如其名,当真有颗悬壶济世之心,心境澈,全无杂念,又是垂老之际,他并不想打扰。
“我明白了。”
凌行夜点头,神色反而放松了些,走上前拿起砚台旁的墨笔,铺了张宣纸,提笔写下一连串名字。
“周羽、宁朝阳你都认识,他们是很得力的手下,若有事,可交于他们一些。程兰,最近被暗司查出点东西,先别管她。荆幽洲的战司内,大都是我的旧部,没有问题,海源洲的纪古,与我交情不错,如今也是战绝,是不小的助力。还有元立洲的詹台······”
“什么意思?”
秦泛舟突然伸手,按住凌行夜的手腕,沉声道。
凌行夜未理,继续道:“老师那边,我也已经交代清楚,帝宫之争,你愿意站哪边就站吧。曲家,我亦不会再查。秦曜与苏溪婉之事,由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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