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诚而且顺从,现在这种情况发生,那几人搞不好都要先忙着自保了,又有谁真的能有条不紊尽快组织众多的手下分工协作去救人呢?
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桂家上上下下,多是鸟兽般的物以类聚而来,真出了事,呼啦一下作鸟兽散,似乎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剧情。
于是,买得来威风,杀得出霸气,却得不到忠诚的桂明义,命里注定了一般,遇上了命里注定的劫数。宗政良就是他的劫数,被疯狗惹急了的,骨子的狠毒终于要爆裂出来了的狼,一声不响,都不给任何反应的时间和空间,便一口死死咬住疯狗的哽嗓咽喉,这都已经是最轻,最仁慈的开端了。
而之所以说是开端……
因为狼一旦尝到了血的味道,就不会轻易终止或是熄灭杀戮的欲`望。
直到在剧烈的头疼中睁开充血的眼,看着周遭陌生的景致,和面前并不陌生的人,桂明义才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间连窗都没有的屋子。屋里有桌椅,有床铺,然而没有窗。
房梁上悬挂着一盏灯,整个房间,只有这一点光源。空气略显凝滞,除去墙角一个镶嵌着黑色铁格栅的透气口,就没有能跟外界直接连通的媒介了。
显然,这是个改造过的秘密场所,也许是建筑物的夹层,也许是隐藏的套间,一扇狭窄的门显得很是厚重,大约也足够隔音。
这间屋子,被用于绑架囚禁,堪称绝佳。
若说他不怕,不慌乱,是胡扯,但天生的嚣张气焰还是给他在一定程度上壮了胆。发觉自己被结结实实绑在一把沉重的硬木椅子上,两条腿岔开着,分别被捆在椅子前面两条腿上,手也整个背到身后五花大绑,只剩下一张嘴能动,桂明义沉默片刻,扭曲地笑了。
“宗政先生,这是何必呢?”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半眯着满是血丝的左眼的男人带着诡异的笑声开口,“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小婊`子和她的小野种在哪儿吗?急什么,我都说了我不会对他们下手了,你放我回去,我告诉你该去哪儿接他们,不就得了?还是说……难道孙竞帆又给了你什么新的好处?让你把我带到这儿碎尸万段?这倒也好办了,他给你多少钱?我翻倍给你啊,我桂明义唯独不缺钱。可你总得先把我放开,见不着我的人,老宅上上下下,是不会有谁把真金白银往你眼前拍的……”
桂明义一直絮絮叨叨,维持着残存的狂妄,好像自己多么无所畏惧似的。
而始终不说话的宗政良,则只是听着,听到腻了,便默默脱下大衣,极有风度地搭在旁边的椅背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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