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样。”
“所以说劳动最光荣呗。”李枳乐,“我哥越来越像劳模了。”
“劳模总是想回北京。”黄煜斐弯下腰,贴在他耳边。
“怎么突然有一种回北京见毛主席的感觉……”
“是想见小橘,”黄煜斐笑着,“所以劳模可以把北京当成家乡吗?”
“当然,北京欢迎你,”李枳侧过发红的脸,一下一下地啄他,“北京欢迎劳模女婿。北京要八抬大轿,把咱俩给迎进去。”
离除夕夜日渐接近,黄煜斐仍然没有收到来自父亲和姐姐的任何消息,当然他也没准备主动联系,反而认真琢磨起了回京的事。他管的几个公司都是过年不放假的那种,前段时间也过得太悠闲,黄煜斐认为在此处干耗着没有任何意义。
他固然知道李枳在担心自己的心结,可实际上,这事儿对他的影响还真没那么大。他早已过了对原生家庭抱有任何期盼的年纪,并且不再觉得自己可悲,原因说复杂点,就是他已经飘到绿洲并扎下根系,在一个全心全意与自己相通的男孩身上,他给感情找到了归处,也就不再是孤身一人。
说简单点,就一句,有李枳陪着。
况且此行回家,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冰释前嫌,他只是想给李枳应有的名分,也想让黄家知道他并非从前那般盲目可欺,现如今目的已然达到,该是他的仍然是他的,不该是他的,也从没有过欲望。
所以,除了和姐姐闹僵之外,黄煜斐冷静下来,并不遗憾,内心甚至算得上释然。
虽然话说回来,心里的伤疤固然存在,更何况刚刚遭受第二三轮重创,它已然长成一块丑陋的肌肤,似乎要永生永世地附着在那儿。但黄煜斐已不在乎,该来的会来,该过去的也会过去,就像枷锁戴久了就会习惯,黄煜斐选择接受它的存在,再埋葬它,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或许对过去低头是不可避免的,想与自己言和也必须忘记一些事情。黄煜斐叛逆太久,现在明白,这是一个男人面对不堪过往最省事且有担当的做法,至于偶然想起低落一下,至于有块阴影始终摆着,他告诉自己,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伤疤又怎样,不疼不痒当它不存在不就好了?
毕竟谁都有过伤痛,非他天下独惨。仔细想想,李枳身上的痛点绝对不比自己少或者浅,可他从未放任自身就此沉没,因而黄煜斐认为,自己更不该把那点陈芝烂谷太当回事。
但李枳却很当回事。
李枳能把疼痛很快忘记,能迅速止血,他是真忘,是真不疼了,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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