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来吗?”
虽然觉得去主卧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顾溟看了看手表,只好走上了楼梯。二楼有两间卧室,面对着面,一间的墙上贴着海报,地上摆放着红色的小火车,另一间的双人床被子叠得平整,边缘都掖进床垫下,就像是高级酒店里的商务房间一样干净,整洁和冰冷。
“tobin,要上课了。”顾溟站在主卧门口,伸手敲了敲门框。
他又看了看表,8点57,只好往里走去,在深褐色的巨大衣柜前停了下来。
“我带了好吃的糖果。”
没有人回应,出奇得安静。
那股心悸又从心脏的某一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带出一股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电流。顾溟伸出手,指尖触碰上冰凉的把手。
怎么会有灰尘?
坏了。
顾溟猛地收手转身,只见卧室门口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人,他正慵懒地靠着门框,黑色的短袖贴着隆起的胸肌,宽肩窄腰的躯体里蕴藏着野兽般的爆发力。
顾溟站定,搓了搓指尖,眼底写满了警惕,“你怎么来了?”
“啧,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怎么就被你发现了?”
那人朝他走来,语气轻佻,步伐随意,气势却是咄咄逼人,顾溟本能地后退一步,后背贴上木质衣柜,面对对方压下来的高大身躯,他微微抬起下巴,直直对上那双满是戏虐的眼睛。
“顾烨,你怎么在这?”
这一个对视,便已是剑拔弩张,可顾溟的语气却平静得很,听起来好像只是两个许久没有见面的熟人在寒暄着,是哪一阵风把对方刮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