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浴巾将他裹成一个白色春卷抱回床上。
本来只打算做一次,也不想留太多痕迹的,可惜昨晚顾烨确实被惹毛了,一不注意,没想到顾溟承受不住,最后竟然歪在自己的肩膀上昏睡过去。
这会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房间里无比昏暗,借着没拉严实的窗帘后的霞光,顾烨坐在床边,垂着头静静地望着顾溟,揉着他手腕上的勒痕和淤青。这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是平静温和的。
顾溟躺在床上,小脸惨白,那把躺在枕头底下的水果刀像有了生命似的,在顾烨的手指间转着圈跳着舞。
“这刀,我想你做饭还用得着,就不收了。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否则我有能力让你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
“别老是做些对自己不好的事情。要是刚上班一个星期,就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不太好。”
“……”
“或者因为自己而牵连到无辜的人,也不太道德。”
“……”
“哥哥,你说我说得对吗?”
“……”
这几句话说得风轻云淡,可字里行间明明白白把矛头指向了顾溟。
顾溟把他的警告听得明白,一句话都不想说,闭上了眼睛。
直到听到顾烨的脚步声下了楼以及房门关上的声音,顾溟才缓慢地坐起身来,赫然看见床头柜上漆黑的刀口,这刀口不仅让他想到那把满含着威胁意味的刀,更像是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