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暴雨夜里在高速公路上飙车。
以前更是,别说是顾烨被人堵了,一旦有人表现出对顾烨的敌意,他都得扑上去揪着人家的衣领揍,因此他没少挨过顾升的骂,没少被禁足。
“对不起,”顾溟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懂这些商业法则,更没有建议可提,只是说,“别太累了。”
“说不定我这次真的栽了。”
顾溟看不见他的表情,紧张起来,“那该怎么办?难道一点补救方法都没有吗?”
“还能怎么办?破产,流落街头,都有可能。到时候我无家可归,哥哥打算养我吗?”
顾溟丝毫没有怀疑他流落街头的可能性,果断地回答,“好。”
顾烨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你原来也这么答应过我,那个时候你还不会一口一个’对不起’、’谢谢’,不会整天想着如何推开我。”他顿了顿,“哥哥,你确实变了很多,讨厌我这个弟弟,嫌弃了,烦了,也正常。对我好——也只不过是觉得亏欠而已吧。”
顾溟呼吸一滞,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嘲笑他、轻视他可以,不理解他也无所谓,可这话轮到顾烨说出来,等同于将他这十年间的牵挂全盘否认。
顾溟不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他喜欢诚挚的季池,喜欢墩圆的警长,喜欢在画展上见到的正在做访谈的意大利画家,他也喜欢顾烨,无论是那个小不点,还是现在这位,顾溟都无可救药地在意,可这种喜欢似乎与之前的种种喜欢都不一样。
他不会因为想到季池而难过,不会在想到警长圆溜溜的肚子时而难过,不会在想到那位画家的惊艳一笔时而难过。
“我这些天想了很多。”
顾烨也不问他想什么,“那你想明白了吗?”
顾溟侧过身去,面向顾烨,“没有。”
自此一别,相逢何期?第一次他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告别,一别便是十年,别得物是人非,别得他这个弟弟都跟全世界一起站在玻璃罩外质疑他。
顾烨不理解他,这让他隐隐觉得哀痛。
“我不在的那些年,你过得好吗?”顾溟自顾自地说,“我过得很清醒——我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我很清醒……所以也很痛苦。”
“有时候我看着别人追求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梦想时,我很不理解。”
“很久以后我才发现他们其实并不在意结果。哪怕什么都得不到,他们也总是兴高采烈的。”
“其实我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大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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