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绽放出艳丽的、猩红色的花朵。祁连波的身形被拉长又压扁,顾溟看见他手杖上的龙活了过来,越长越长,膨胀到挤满了整个大厅,盘旋在他的身后。一只锋利的爪子也越过他的头顶,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顾溟的理智非常清醒,感官被无限放大,以至于祁连波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能轻易地划伤他的耳膜。
“顾升藏你可藏得真够用心的,你说你何德何能让他这么护着你?”
“白小姐与老爷是青梅竹马,形同兄妹。一位母亲在经历那么大的变故之后,只想求她的孩子平安。”
李叔叔所说的每句话的末尾都跟着长时间的空白。
这空白下掩盖的骸骨几乎就要被腐蚀干净。
白芸一一早就觉得丈夫的弟弟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一个极端利己主义,掺着阴郁与诡计,故意趁着祁家大哥不在的时候登门拜访,在她面前顾影自怜,有意无意地提及自己的能力,哀叹自己不被人理解的苦衷。
白芸一变相地提醒过自己的丈夫,仅仅谈及祁连波的性格,隐去了他向自己求爱的经过。祁家大哥只当是祁连波性格孤僻,不好相处而已,哪里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一直都在为贩毒集团制毒。
直到事情败露的那天,祁大哥大发雷霆,祁连波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只是冲着一旁的白芸一阴测测地笑。祁大哥当着祁连波的面将他的制毒工具与原料一并当场销毁,却没有告发他。
而祁大哥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他从未防备过的、唯一的弟弟手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