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手臂被他拽住。
“你去做什么?”他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回来。
“我们又不熟,你管我去什么?”
季鱼挣脱他的手,不等他说什么,双手提起裙摆,快步跑向船头。
第7章
太阳已经西斜,却依然毒辣。
一望无际的大海,映着炽热的日光,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一匹亮光锦缎,随波闪悠,颤动着。
季鱼光脚踩在甲板上,脚底很烫,火辣辣,像踩在烙铁上。
船头,正有两个人从船舷外爬上来,跨过围栏,跳上甲板。
其中一个又黑又瘦,光着上身,一边肩膀上搭着一件绿色迷彩服,看到甲板上有人,尤其是季鱼身后的男人,立刻把衣服穿上。
他身后那个人,与他刚好相反,体型微胖,穿戴整齐,脸色苍白,像一只惊弓之鸟,畏畏缩缩地躲在黑瘦高个子身后。
“枇杷你看,船长回来了吧,我都说了不会骗你。”黑瘦高个拽着躲在他后面的人,向季鱼他们走来。
季鱼猜想他们应该就是郑淙提到的泥鳅和枇杷,那个不敢见人的,自然就是比较粘船长的枇杷。
她放慢脚步,却不敢停下来,不走动,脚底就烫得越难受。
海坤一直盯着她的脚,嘴角抽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转移视线。
枇杷偷偷地探出头来,视线不小心撞见季鱼含笑的目光,像见鬼了一样立刻缩了回去,跟在泥鳅身后,一步一步挪到他们船长面前,快速躲到了他背后。
季鱼脑海里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不同的是,那个躲在别人身后的是个小女孩。
她心里猛然一阵刺痛,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向郑淙的房间。
“诶,你的面还没吃完呢。”郑淙在身后叫她。
“帮我端到房间来,谢谢。”
季鱼快步进入房间,把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
她刚平复下来,郑淙把她的面送来了,向她解释,枇杷不是故意怠慢她,而是因为
“有病。你不用解释,我知道。”季鱼打断了他的话,盘腿坐在床一上吃面。
房间不大,还隔出了一个小角落做浴室,家具简陋,除了一张木床,一张吊床,一个嵌入式的落地柜,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连椅子都没有。谁来了都只能坐床上,要么站着。
郑淙习惯性地坐在吊床上,看了她半晌,才笑问她。
“你怎么知道枇杷有病?他从来不开口说话,但他不是哑巴。没事就在纸上画枇杷,所以名字就这么叫开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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