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地方可多——别的人就是想送,人家可不见得愿意收!
“太靡费了些。”林滂背着手,冷眼瞧着自己弟弟脚不点地的来回对东西,散淡的样子只叫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上的林治恨不能咬碎一口牙。
林松慈爱地拍拍大儿的肩膀,笑道:“不过些许银钱,算什么?这不是唐诗有云,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还千金散尽还复来,林治肚里冷笑一声,故意稍稍拔高些嗓门念单子上的金银万器。果不其然,他念一声,那个老不死的松松垮垮的脸颊肉就忍不住抖一抖,怎么看都比他还心疼些。
要说林治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肚里也清楚,自来他那个父亲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只要有大哥在一天,他便一日摸不到这些个家底。如此,还不如花了干净。若是真能得个什么好差,他也好借了林滂的名头多收些银钱,那可是实实在在自己的。
所谓一丘之貉,便是这般。
要是林瑜看到这一幕,少不得感慨一番林滂此人与荣国府的贾政还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叫长辈给他顶在前头,他自己摊着一双看似干干净净的手,享受着现成的果子,说不得还嫌弃做长辈的喂得慢了些。
不过此时他正坐在外书房,面前站着一个歪着脖子偷偷摸摸打量他的垂髫小儿,见自己爷爷悄悄瞪他忙低下头,还不忘对他吐舌做鬼脸。
林瑜举拳轻咳一声,打断了林老管家对小家伙的瞪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八岁了,阿爹阿娘都叫我大宝。”他也不怕,见眼前的漂亮弟弟问起,就脆生答道。林老管家忙解释道:“家里见他生得略伶俐些,横竖也没正经开蒙,便一直没敢取上大名。”
林瑜一听便明白了林老管家的意思,这是叫他给个名,也是应有之义。他倒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要保证一个人的忠诚,须得利益诱之、法度严之、教化明之,三者缺一不可。便是这样,还有一句话,叫做所谓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
如果一个打小在他身边长大的人最后还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选择背叛他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本他能力有限,不过如此罢了!
“如此,便取名为墨,小名便叫京墨,如何?”林瑜想着自家从张老太太那边传来的一水儿中药名,托腮笑道,“既是文房四宝,又可做止血良药。”
那京墨是个机灵的,大约也是林老管家在家里教过的,呲溜一下就往地上跪了,道:“谢大爷赐名。”
林瑜滑下凳子,伸手扶起他笑道:“今日便罢了,只是日后莫在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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