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拐弯的地方再高一点,这样才能完整地表达出作曲者的原意……”
突然,其中一位姑娘问道:“公子对这支曲子如此熟悉,莫不是认识作曲之人?”
齐峻叹息了一声,幽幽地说道:“不瞒两位姑娘,在下就是作此曲的人。”
“啊!原来您就是那位高人!”两姑娘齐齐叫了起来,“请受奴婢们一拜。”
听到这儿,舒眉心里一咯噔,脚上加快速度,飞一般地奔地回舱内。
躺到床上,她花了好半天功夫,让把那颗险些蹦出胸腔的心,给慢慢压平了。
静下来的她,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不管不顾地从闸口倾泄下来。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由于小葡萄爱听这曲,她就把这对小姐妹带到了船上。因词句太过露骨,她责令在小葡萄面前表演时,她们只需弹琴吹笛便可。私底里到自己跟前表演时,她倒没有太多禁忌。
舒眉记得那时,自己很是痴迷这首曲子。当时她就在想,这作词作曲之人,定是跟她经历过同样的遭遇。不然,她不会听着听着,眼泪就无意中落下来了。以至于后来,她不敢在晚上听,怕勾起心底的伤痛,整夜整晚地睡不着。
当时她就在想,该作者定然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不然也写不出这样拔动心弦的曲子。也不知他经过什么创痛,竟能悲恸至斯。
现在谜底揭晓,舒眉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她只顾自己伤悲,完全没想过,齐峻也可能曾也为失去她而失声痛哭过。
固然,一路行来他犯错不少,可自己也看到了,其实两人自打重逢以来,他都极力在弥补她娘俩。
想到这儿,七夕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又浮现在舒眉的眼前。
回想起来,她突然意识到,齐峻当时奋不顾身扑向她的动作,应该是种本能。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两人都发生了改变。
她变得异常坚硬,而他呢——好像也变了。以前他虽然也是至性之人,可从未表现得如此极端。
什么让他改变这么大?
是曾经的失去吗?抑或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她被偏见和嫉妒遮住了心智?!
她一边回忆往事,一边反思自己。
这天晚上,舒眉不知什么时候入眠的。只是早上起来后,替她收拾床铺的端砚,发现枕上隐隐有潮意,于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
水上的行程,就这样在舒眉半是沉迷,半是清醒的矛盾心态下一滑而过。就在她下定决心,打算跟齐峻深谈一次的时候,航船已经到了通州码头。
一回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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