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现在是轮到他了。如今这个腹背受敌的情形,这两个人怕是打算让他死在这里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远方一弯新月,月明星稀,无端便勾起了思乡意,不知道瑾诚现下可好。
想到瑾诚,他的眼里露出些柔情来,伸手勾出怀里的玉佩,细细的摩挲着。这玉佩是安瑾诚的护身符,因着他自小便体弱多病,安定公怕他早夭,于是千辛万苦去福缘寺求了这枚护身符与他。
他这次出征,瑾诚便摘了它要他带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玉佩我就没有离过身,父王说它灵验得很现在我把它借给你,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把它还给我。”
他慢慢地抚过玉佩温润的表面,唇边显出些笑意来,轻声念道:“阿诚啊!”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安瑾诚的时候,他还那么小,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捏碎,他长得那么乖,趴在他怀里软软的冲着自己笑,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可没多久自己便去了军营,再也见不了他了,
一别经年,再相见的时候,他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表哥”,心里便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自此,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
他坐回案边,取出一张纸,拿过一旁的狼毫,却在写完排头的“阿诚吾弟,见信如唔”后便停了笔,他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
他想问京城形势紧张,可还安好?
他想问现下数九之寒,冬衣可足?
他想问他,一别数月,可曾想他?
他有那么多的话想对他说,可落在纸上却只有“契阔阻风期,荏苒成雨别。”几字。
他将信纸折起来,慢慢的撕掉,心里不禁生出些祈求来,若这次能够回去,那他一定,一定与阿诚一起,再不分开。
门猛地从外边打开,来人惊慌道:“将军,鞑子夜袭了。”
城外的情形比安煜明想的还要糟糕,敌军来势汹汹,进攻猛烈,意在破城,而白天刚刚经历过一次恶战,守城的兵士早已困顿不安。
看着这副场景,安煜明的心一沉,他沉默了一下,终是开口道:“点一千兵士,开门随我迎敌。”
旁边的副官惊道:“将军,您……”
安煜明看着城下的火光道:“待我出城后,你便紧闭城门,无论之后发生什么,皆只管死守城门,等增援前来。”
他立于马上,沉声道:“鞑子猖狂,意欲染指我大庆河山,我等即为军士,自当马革裹尸,以身殉国。”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望向暮色深处,掷地有声,“今日一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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