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何想,何萍的心里也不曾有人进去过,所以才会像那湖一样,肉眼看不到任何痕迹。
她到死都不会告诉自己,很多事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她偏偏把生活过成了最差劲的样子。
“曲……何。”
“下、辈……子,别、当,我……儿子。”
曲何静静盯着他,握拳的手心被指甲抠出深深的凹痕。他猛地转身就要离开,又被何萍高声叫住。
这次她的力气仿佛快用完了,耗尽最后的残留才说出来。
“对……对不、起。”
曲何浑身一颤,没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关栩把氧气罩重新给她扣上,“你放心,我会照顾他,他接下来这后半辈子,都是我关栩的人,和你们家不再有一丁点关系,你可以瞑目了。”他也不会告诉曲何,这个骄傲又疯狂的女人最后在说对不起的时候,眼里是鲜明的愧疚。他不会让曲何知道,这是她欠他的。
何萍像是受到了很大触动,眼底有不明不白的激动涌现,好半晌平息下来,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关栩已经离开,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做完笔录,曲何踩灭刚扔的烟头,就见关栩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响的看着他。
“我陪你。”
“不用。”
接下来他还要处理何萍下葬的事宜,还要整理遗物,不过他们家向来特殊,从他爸死了以后很多规矩都省了,如今也正好一切从简。
“我跟着你,我不说话。”关栩一米八十多的个子,老老实实的窝在他身后。
曲何看了他一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