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说不定一觉醒来他还躺在阴暗潮湿没有窗户的筒子楼,门外是何萍尖利的嗓音,刻薄的让他滚起来做饭,然后用极难听的下流话骂他,像骂一头牲口畜生一样丝毫不留情面。
曲何看向坐在一旁忠犬一样守护他的关栩,突然就伸手抓过这人的手,热的,有些微汗。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啊,他突然就好想哭。
“你吃点东西吧。”关栩手里拿着刚跑了几里地买的小蛋糕,“你抽走那么多血。”
“那也没把人救回来啊。”曲何把手挡在脸上,声音闷闷的,“关栩,你说她怎么那么恶毒呢。”
“谁……”你母亲还是你继父。
“她活着的时候把坏人当了个够本,怎么死了怕下地狱,上赶着做了点好事?还指望着我能凭这几样破烂儿记着她的好吗?”
“吸毒还能存下这么多东西,挺牛逼的。”
关栩没说话,握着他的手用力了一些。
“她和我说了两句话。”曲何说,“其实我最想听的不是对不起,不是后悔吸毒当鸡生了我,我想听她亲口承认瞎了眼找了人渣,想听她说自己不该把我爸逼死。”
“她太骄傲了,嘴硬的下了地狱也不会怎么样的。”
“你说,她还有脸见我爸吗?可能我爸早就投胎走了。”
曲何指缝里有眼泪滑过去,顺着眼角蜿蜒下来,一滴接着一滴。
关栩捡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摩挲着,他刚才去买东西是穿着背心的,外套上应该没汗味儿。天气预报说有雨,他怕曲何只穿着短袖会冷,就自己多带了件。
叹了口气,把外套盖在曲何头上,在他耳边轻声道,“难受就哭出来,谁也看不见。”
关栩初次见他的时候,除了惊艳人的长相,其次感觉最明显的就是他情绪的麻木,对社会各种人事不加掩饰的冷漠。曲何是一个不会表达悲伤和难过的人,经历过那种家庭的孩子,压抑和克制已经是融入骨子里的东西。
但人不是机器,总有撑不住的时候,就像一个桶装满了水必然会溢出。他不怕溢出多少水,他怕这桶载不动坏掉。
曲何的身体微微抖动着,几乎微不可闻的呜咽声传出,像快要涨破的气球被人戳了一个洞,却并没有爆炸开来,而是近乎悄无声息的释放所有的难过悲伤。
关栩摆弄着手机。
——二叔,马伟成判几年?
——我打听了,那孩子他妈是吸毒致幻,而且还原现场发现是女方先动的手,要不是后来女方有挣扎和逃跑的痕迹就成防卫过当了,就现在最多也判不到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