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风华,若得见其人,又是何等……”复进祠中,许久不去。
久之心生惋惜,对花神长叹:“闲临苏湖知春暖,身随东风入祠中。枝上新桃应有姿,不及花神半垂眸。”兴阑珊,觉百花无色,遂归旅舍不语。
是夜独酌,惘然就寝,梦一盛装少年入,轻纱遮面,然眸中怒气毕露。渐至榻边,口中冷哼数声,谓韶曰:“汝浪荡子,入祠中不拜,敢作淫词艳句冒犯?”忽悟,起身答曰:“吾慕风姿,故言近唐突。在此赔礼,望花神见谅。”便拜,然偷眼觑着少年,恋恋不舍。
“凡夫俗子,多好美色,欲窥吾面貌,汝亦然。”少年不揭面纱,谓之曰,“谅汝初犯,不加责也。”
倏忽而去,余一室花香。
韶良久乃醒,似梦非梦,便下榻,见桃花一片,落于足旁。“若非花神来,岂会有此物?”虽喜,仍怅惘,不睹花神真容。
于是竟夜不眠,一念之间,痴迷顿生。
翌日晨起,不随友人往杏阁赴宴,反临湖,径入花神祠。则花神座下,不知何人放一枝新桃,鲜红欲滴。韶深思迷荡,向花神注视久矣,口吟道:“昨夜风起双扉启,花神恍惚入梦来。凡夫俗子亦懂情,怎堪美人顾盼间。”痴望半日,见天色昏沉,恐风雨乍起,方离祠。
俟夜半,又见花神现身,遥坐而叱:“屡不改之,吾必降祸于汝!”韶笑而答曰:“情之所至,如何能忍?情则生欲,欲至极,便不禁吐露,句句真言。”言未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