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觉饮数杯入喉。顷刻腹痛难忍,一时天旋地转,不知人事,竟遭□□毒杀。
孙氏坐立难安,料过了时辰,急唤人来。则奸夫正与一小婢调笑,忽闻事成,从小门入内宅,曰:“快将些污血擦净,尸首摆在床上,若有人问,便道是喝了冷酒遭恶风死。”孙氏依言,与之料理妥当,事毕,仍心跳如鼓,身子发抖。“俟风头一过,吾二人便可坐拥家财,做对恩爱眷侣。”奸夫再三劝慰,方悄离。
翌日,一仆察黎昌暴毙,惊而大呼,府中人皆慌乱。时孙氏睡熟起迟,闻屋外嘈杂,忙装作不知,趋而视之。见黎昌尸首在床上,曰:“苦也!”遂晕绝仆地。良久乃苏,泣啼连连:“妾身何故命苦至此!今夫亡子丧,倒不如死了清净!”众人苦劝,方拭泪而后止。
怎知□□心毒,面上惨淡,心下窃喜。见人皆不疑,孙氏眼底泛红,抽噎道:“也罢,天命如此,岂能挽回。近来天热,恐臭腐,应早早择日下葬尔。” 于是将下葬之事细细料理,不消数日,黎昌已入棺中,长埋黄土。
既了却心头事,大喜,虽平日衣妆寡淡,及夜换上红裳,头戴金簪,笑吟吟领进情郎,共赴巫山。奸夫□□,在黎府上恣意行欢,而仆从小婢皆受金银,不敢多言。
却道黎昌有一好友,曰芝瑶,与其向来交好。忽闻饮酒暴毙之事,大惊,泪下如雨。盖早生恋慕,碍于男子相契,有违伦常,百般倾心尽皆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