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欲念炽;一个腹中饥,一个心头乱;一个求尝颈上红腥,一个愿结连理同欢。
不觉春暖,枝上新桃灼灼,蝶舞莺语。二人见之,皆喜,便置宴园中。晖辞不善酒,被朔再三苦劝,方饮,只半盏便双颊红飞,醉眼惺忪。盖朔候多时,察其亦有意于己,只懵懂不知。遂以酒作媒,半梦半醒间,要成好事。
则晖颤声不止,情兴如炽,还带出些番人口音。未几,不由得蹙眉启齿,正咬在朔颈上,渗出血来。“哎呀!”埋首忙舐,尝得满嘴腥甜,倒也遂愿。
“莫道区区精血,若要吾百年道行,亦可。”朔轻笑道,“甘之如饴。”
闻言,晖赧然泪下,便低声应道:“尚,尚未及曙……”切莫辜负良辰。朔知其话中未尽之意,甚喜,又一阵掀腾捣弄,闻鸡鸣而不止。
既作夫妻,晖长留此地,不归合胡。则朔时时心念,入夜便与之欢好,被翻红浪,蝶恋蜂恣。二人恩爱非常,数年后,同云游各处,看尽大江南北山水盛景。
第55章 (五十五)枫藤
有启华者,临涣之茶商也,贩茶于贵溪及湖越一带,后遭兵乱,家业凋零。然其妻病亡,又耗财帛,渐不能度日,囊罄如洗。幸仍存一子,曰昭,年才十二,聪慧过人。则启华不敢动死志,忖道:“若吾死,吾儿定不能活。又,有何颜面见吾妻也!宁再磋磨些时日,俟吾儿自立,方可……”未几,泪落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