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幸不懂术法,然性乖觉,稍定心神,并不露怯,暗忖道:“奇哉!莫非……当真有妖鬼在此?吾应当尽早寻得利物,往西城去。”一旁,岑青子忽挥袖,则香兰凋败,露出原型。乃女子左手,苍白无血。众人惊惧,忙退避,则异香愈浓。
“怨鬼,怨鬼!命由天定,何敢作祟!”岑青子蹙眉,施术法,雷光一闪,异香尽散。秦生两股战战,浑身发汗,向瓶中手求饶:“汝若念昔日夫妻恩爱,应入轮回,而非长留人间。吾自知负心,望汝贵手高抬。否则,无人承家业,后世再不闻贝阳奇香!”言毕,连连叩首。孙氏亦泣,口呼“姐姐”,跪其旁。
闻言,胡幸心生厌恶,脱口而出:“噫!负心在前,还望见谅?”
岑青子长叹一声:“汝妻见汝另娶娇娥,心有所怨,故随汝留此处。”回首,谓瓶中手曰:“去罢!”话语刚落,则死人手变为青烟一缕,伴异香消散,唯留空瓶。
既除怨鬼,秦生以千金拜谢,岑青子分文不取。胡幸好一番眼热,垂涎不得,悻悻欲离。是夜,其收拾行装,则岑青子忽来,曰:“汝行窃多时,虽为小恶,终有一祸。”不信,正欲逃,闻园中嘈杂,窥之,竟有匪人长驱直入,捉二人。
“无妨,汝安心候之。”岑青子轻笑,喃喃数句。片刻,树下出一女子,着红裙,面白如霜。然匪人不得见,亦不知此间有非人之物。
闻言,胡幸瑟瑟发抖:“汝,汝……”
“此乃贝阳氏女,名若兰,本非怨鬼,而秦生心中有鬼。”
言未毕,便见秦生遭缚,孙氏洋洋得意,立匪首身侧,娇笑道:“除斯人守,余下数百奇香之方,尽入妾手。”又谓胡幸二人曰:“哼,无耻小贼,岂敢招摇撞骗,险些毁了妾身计谋!也罢,便让汝等尝尝奇毒滋味。”盖秦生得疾,乃□□之效,并非妖鬼作祟。
秦生方才恍然,大怒,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忽闻人语近,冷风一阵,不由慌乱。众匪人亦生疑,彷徨四顾,则红裙女翩然来,身有异香。匪人一嗅,似被蛊惑,个个晕绝,唯孙氏无恙。
女见秦生,一时泪落如珠,又斥孙氏:“汝贼妇甚心毒,欲谋斯人守,竟害人性命。今应伏法,千刀万剐。”孙氏慌忙求饶,然红裙女不为所动。
“若,若兰……”秦生满心愧疚,痛哭流涕,“昔日吾遭妖妇蛊惑,欲得斯人守,一念之差,趁汝不备,推下山崖。悔啊!”
红裙女后退数步,避过秦生,曰:“早知郎君为秘方入赘,心存侥幸。以为误坠山崖,仍念往日恩爱,执迷不改。谁料妖妇下毒,妾身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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