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道:“卢郎,卢郎,你醒醒!”
众女婢亦慌了手脚,“老爷老爷”地一通叫,又捏人中,又掐手心,一番急救。
这厢李仁义一家听见动静,出来查看,只见赵香菱抱着昏迷的卢尚秋,哭成个泪人儿,大惊。李仁义伸手一探卢尚秋额间,竟是火辣辣地烫,急得直跺脚:“弟妹别哭了,赶紧去请大夫呀。”
赵香菱呜咽道:“奴家不知去何处请大夫。”
李仁义抚额皱眉,向李氏道:“娘子,你在这里好生照顾弟弟与弟妹,叫弟妹小心别动了胎气,待我去请大夫。”
药房大夫一番捏脉听胸作罢,问道:“卢给事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赵香菱才似恍然大悟:“卢郎近日似有心思,饭量不比从前。”
“卢给事乃少食积食,气虚体弱,郁气百结,以致血脉不畅;并非风寒,还请夫人放心。”大夫诊断道,“老夫开个退烧活血的方子,每日两服,约莫三日便能痊愈。给事心中郁结之事,老夫却是治不了的,还望夫人尽心开导一番。”
女婢随大夫去抓药。赵香菱赶紧去前院烧了热水,将热巾给夫君擦拭。
李仁义自语道:“早间还好好的呢,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待回了自家屋子,李仁义磨墨洗笔,书信一封,将赵香菱身孕,不能称职照顾卢尚秋一事向卢肃远报告,命信使快马送往并州府衙。第二日又去御史台为他递了假条。
天明时分,卢尚秋退了烧,堪堪醒转过来。见身边妻子彻夜未眠,为他哭肿了眼睛,不禁心下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