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早了……”男子笑道,眼中的笑意渐渐凝固,“这么多年过去了,该享的安宁已经足够,沉睡的魂魄也终会苏醒,一个人无法永久地在高处立足,不堪重负的罪恶迟早也会将他拉下深渊!”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满是冰冷的决然,男子蓦地转过身,拄着竹杖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远处似有风沙迷了眼,叶凡几回头怔怔地看了一眼似乎离他们很远很远的地方,群山绵延,峡谷交错,有一辆马车正不疾不徐地行走在拂满尘沙的官道上。
想起那人眉眼间的清冷,叶凡几无声地笑弯了嘴角,似乎透着一抹可惜:“喻尝祁,看来我们只能做敌人了呢……”
第11章 第十一章
周朝自奉历一百三十四年,每代帝王皆克勤克俭,奉礼有加,大朝纪年的卷册上不曾出现过一个批判朝纲的字句,只余独元十年,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周朝变得国事蜩螗、风雨飘摇,宗门祸事萧墙自起,亲族间自相残杀反目成仇,直至宁安四年,才渐渐趋于平静,直至匿声无息。
——静安殿
男人深聚的剑眉微微蹙起,俊美无俦的容颜一如常青的龙柏般挺拔锐厉,多少年来未曾受过风霜的半分侵袭。
神情一贯带着征战沙场的杀伐之气,举目间威仪凛然,俯仰间惮势千里,目光所及之处噤若寒蝉,这是帝王的威仪,亦是居高位者多年来不怒自威的气势。
披挞着黄色绒布的檀木香案上放着一只漆盒,此时漆盒已经被揭开,里面是一卷保存完好的经书,不肖多问,这便是丢失已久的宝卷圣藏经。
周立宵觉得稀奇,心中却也不免多了几分闲趣。
半个时辰前,内廷的侍监上报说是京城北衙司有一份来历不明的物件要求转交给今上,府衙统军打开一看,谁知竟是丢失多日不曾寻得的宝卷圣藏经,国宝回归本是件喜事,可侍监却不知今上今日是抽了什么风,竟十分诡异的露出一脸莫测的神情,偏生这大殿内的气氛还如此僵凝,如同凝固了的冰层,寒意阵阵的,似要把人活活冻死。
侍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就在快要趴下的时候,高座上的帝王终于开了尊口。
却问了句不着调的题外话,“应汝王何时归?”
自打应汝王离京后,由于周立宵总是跟一日三餐般准时的询问王爷何时归?所以侍监很自觉地盘算着时间,此时颤巍巍地开口道:“王爷半月前已经在路上了,约莫今夜酉时便能到达京城!”
周立宵眉目皱的更深,“这么晚?”
侍监不禁苦恼,应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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