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开始说要供奉河灯的?
眼看这人八成是正在温柔乡里玩得正欢一时之间兴起突然想起这事儿才跑了出来,他也不好再对他多作言语怪罪,只是叹了口气,将他拉到身前来,“现在天色这么晚,还是回去吧……”
“不。”慈卿房突然皱起眉头,“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说着他突然一把蹲在原地,一手撑在下颚上发起愣来,“我刚才问过小兰了,她说做人应该要学会明礼诚信,更何况是对于你喜欢的人……”
“你……胡说什么?”
慈卿房抬头看他,“我怎么就胡说了?”,说着突然站起身,两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又拍,“我喜欢你二弟。”
“……”
“我在心里一直都留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放心,如果以后我娶妻生子了,我一定……”
归府延突然拨开他的手,转身走向一边,“既然要供奉河灯那就早些吧。”
迎面的凉风淌过河水吹拂在脸上,像是要熄灭他心中仅存的欲望。
也许怪他太过敏感了,慈卿房平日行为不端没规没矩的说话早就没了可信度,更何况慈家子嗣单薄,父亲还指望着这人早日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呢?
即便他慈卿房再如何风流又怎么可能会风流一世?终究还是要传宗接代为慈家开枝散叶的。
于是在心里理所当然地把慈卿房说的话全部当成放屁之后,他才倏然觉得心胸开阔一时舒畅至极。
这边嘴角挂上笑意,刚准备转过身时,身后埋头兀自走的注意力集中的人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就差撞进他怀里的间隙,归府延伸手一把拦住他。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后者抬头露出些可怜兮兮的神色,“你是不是生气了?”
归府延勾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慈卿房看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话,“我上次……听别人说,你,你是……”
他皱眉,“我是什么?”
“断袖……”慈卿房蓦地凑近他小心翼翼地道:“她们说只有妻才会对着整日在外寻欢作乐的丈夫四处牵挂寻找,而我们只是区区兄弟情分,你却对我比对女人还要好……整日跟着我规劝我……就……”
区区兄弟情分……么?
心蓦地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样疼得他皱起眉头,神色始冷,“原来……你方才说的那番话就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么?”
慈卿房突然抬头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你宁愿听从外人的胡言乱语,对我这个朝夕相处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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