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什么都没有,自小长这么大以来,父皇来看我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
“那你恨么?”周立宵淡淡道:“恨朕亦或是你兄长。”
“自然……是恨过的。”
“你知道么?”他突然伸手握住了身侧人的手,“朕当年和你一样,被你先祖父问过同样的话,他对朕千叮万嘱过要朕莫要心存策反之心,不是你的便不能强求,否则只会愧疚一辈子……”
“……”
“而朕自然是不服的,于是逼宫夺位,将他逼至死路。”
眼里似乎燃起一场大火,那场大火的厮杀声几乎响亮半边天,他依稀记得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的眼神,在不服之下亲手折断了那人的双腿,断了那人所有的退路,再把那人像丧家之犬一样赶了出去。
“父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没来由的加快,后背冷汗湿衣。
“先祖父做事稳健,就是容易轻信于人,然而他对朕说过,万事有因有果,他之所以不选朕做储君也是有原因的。”说着他顿了顿,转过来问他,“你知道朕当时心里怎么想的么?”
周信屈看着他嘴角干裂,摇了摇头。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那笑意犹甚当年,“朕当时在心里骂他,骂他个老东西说的全是放屁的鬼话,待到朕哪天卷土重来的时候,朕要他们全部臣服于我之下!”
“……”
“于是朕回来了。”他笑着松开了手,“只是还没有兑现当时的想法,你先祖父便跟着去了。”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说着,他话锋一转,“你兄长尸骨未寒……”
“……”
“朕不是在怪你,只是想告诉你,若是要做,便该做绝,不留余地,才能让你更稳的站在高处。”
“父皇,儿臣……”
他却倏然站起身,将手中的酒坛丢在他怀里,眼里冷若冰霜,“待朕死后,这酒,就由你洒在朕坟前……”
心里猛的一震,恍如半世梦醒,再抬头时,那身影早已远去。
*
稍稍抬眼,便望见院落里飘落的桃花瓣,不觉间已至桃花扇时。
心中思索着再过几日他大概就能看见这漫山遍野的野杜鹃,心里不觉间有些好受,身后那人却突然从他身上起身,一手扯住他长发逼着他滚落在地。
膝盖不知撞到了何处,蓦地一阵剧痛传来,疼的他半晌都没能起身。
梁珂冷眼看着他光|裸的身子轻嗤了一声,一手拿过一旁的衣袍扔在他身上,正好盖住了他唐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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